散文 | 冯永华：春节已过梦还在

不知不觉中，猪年新春佳节假期已然结束。身在外地打拼的游子们，又一次穿梭在离开家越来越远的地方。   今年春节，是我中的第四十六个春节。除去前十八年春节不曾离开过的怀抱，中间八个春节基本都是在南国的军营中度过，后面这二十个春节虽然距离家乡不远，但身在警营服务人民的神圣职责在身，难以在温暖的家中休憩养神。   今年春节，像往常一样。当人们沉浸在节日的里尽享人生的时候，我和战友们却依然战斗在春运道路交通安全管理工作的第一线。为了社会的长治久安、为了道路的畅通平安，夜以继日，巡逻在行人稀少的街头，闪烁的警灯点亮黑暗的夜空，把一线线希望传递到渴望救助的人们身边……   虽然身在充满爱的警营，有战友们的陪伴，通过监控大屏幕欣赏着美好家乡的璀璨夜景，但却在夜深人静时，又难免有一些和失落。今年除夕夜，我正在交警122指挥中心值班，接到老家亲朋好友的电话，邀请我去他们家中坐坐，酌杯清酒，再叙旧情。当他们得知我因为工作在身，在单位值班备勤，没有回家时，他们无不惊讶的不敢相信。在电话那头，他们感叹地说，当个警察竟然如此不易，连过年都不能陪在家人身边……。那一刻，亲朋好友的支持竟然如此有力，我顿时感到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值了！   回想起儿时春节的情景。岁月久远，却依然历历在目。我的座落在鲁西大平原上,是一个美丽而宁静、富有民俗风情且世风悠远的小村庄。那时候，一进入腊月门，家家户户都开始“忙年”，家庭条件好一些的，总是要杀猪宰羊、杀鸡剖鱼，条件稍差一些的，也会赶集称上几斤肉、买上几斤枣，炸上几盆肥肉、油条、丸子，最让孩童们解馋的就是大铁锅炖的大骨头了，真是“咬一口，满嘴油，啃一口，香气留”。家家户户备好新年年货以后，都会全家出动，打扫干净屋里室外，张贴好一幅幅散发着墨香的春联福字，三三两两的孩童，手持着鞭炮、摔炮、鞭花，你追我赶，嘻笑打闹，尽情地释放着盼年想年过年的。成年男女则三五成群，好友相约，或结对排局对弈，或酒场激情豪饮，或择地歌舞升平，或带着孩子们在大街上疯跑、追逐快乐。年味渐浓，在整个村子升腾飘荡。就这样，年的气息、年的快乐、年的幸福，一直在正月过后才逐渐消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儿时盼年过年的浓浓年味，随着社会的大发展、大繁荣，浓浓的年味不再那么明显，而今已化作缕缕乡愁，成为60后、70后们心中永远的记忆。   在军营的那些日子，生龙活虎一般的战友们，个个体强健壮，如火一般的报国激情，除去偶尔闪现一丝想家，倒也没有伤感的悲情。那时候，班长的话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在除夕夜班务会上，他深情地说：“在部队，守岁就是守卫，让我们在年味中守住站位、品味战味。”在军营中，每逢过年，无论是机关、还是基层，无论是野营、还是哨位，为了让春节战斗在一线的官兵也能乐享新春佳节，各级领导总是会提前为官兵们准备足够的主副食品和糖果、坚果、水果等年货，派出文艺小分队前往一线哨位慰问演出，哪怕是只有一名观众，慰问小分队也不会缺席，一种特殊的幸福总是在军营上空荡漾，让远离家乡的战士们永远感受到祖国母亲关爱的力量。   时光如梭，转眼间已经离开部队走入警营已经二十个春秋，儿时的记忆已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警队的春节体验却让我愈加深刻，多年的工作状态已然形成一种别样的生活习惯。作为一名长期战斗在公安战线的游子来说，回家陪父母团聚的日子也总是少之又少。屈指掐算，这20年竟然没有几次春节绕膝在父母的身边。现在想起来，真是愧对日夜牵挂儿子的父母，我已年过不惑，却仍然在父母的牵挂中前行，对父母的养育之恩还无以回报。每每想到这些，都会瞬间泪目。   看看身边的战友，摸摸头顶的警徽，想想肩头的职责。却又总是慎怪自己年龄这么大了竟然还如此幼稚。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度，春节是一年之中最重要节日，也是警察最为忙碌的时刻：因为警察的职责是守护百姓平安；春节也是人们欢庆聚会的舞台，而警察付出的心血的汗水，铸就了平安快乐的幸福家园，守护着千万个家的温暖……   穿过岁月的河流，我从一名刚走出校门的青年学生成长为一名素质过硬的革命军人，到现在已换身英姿飒爽的人民警察，每走出的一步，都离不开组织栽培，领导的培养，同志的帮助，尽管自己也曾挥洒过汗水、付出过辛劳，但总感觉自身的能力还是存在很多欠缺，与身边的同志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有负组织的重托和领导的期望。   习总书记说，生活总是充满希望的，总是属于积极进取、不懈追求的人们。现在，春节已过，新的一年已经开始，在这个祖国大发展大改革的春天，我将放飞的翅膀，不负生命,不蹉时光，激流勇进再扬帆，乘风破浪向远方，以一个追梦人的执著，追寻希望。   【作者简介】冯永华，1993年初开始发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