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书》三

《孤书》三
与尔相识贰仟贰佰伍拾壹日矣
思不能遏，有感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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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岁，已入清秋，蛩未语，蝉未响鸣。
徐风浅浅而至，柳枯而终，梧桐半老叶凋零。
此际……相遇
无谓何“惊鸿一瞥”遇尔，吾幸
燕脂淡匀，香墨眉弯，浅檀点唇，恰如露华泠泠。
尔眸觳皱盈盈，掩齿笑而视余。
孔冀此景停而天地以一瞬。
如今思，妄想妄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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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观静观之《人间词》曰“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其末叹秾华之逝不可逆，余独观前者。
而有感而悲也，昔岁哪知浮生事，最是人间留不住。
遇汝之际，未欲执手，今只余凝噎。
共挟蒹葭时，不甚信孚，飘飘乎也。
红尘极乐事，莫堪如此。
汝言值吾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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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雁字南飞两还，月圆月缺两载。
往昔，日光微泻，清风正好。
余之所至汝傍，笑微言轻，却最是决绝，正应诗曰“天长地久有时尽”。
余知汝之孔疚，知汝以泪洗面，知汝痛甚入髓，知汝夜而长思辗转难寐。
以余观之，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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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去汝此后，哀于心死？
何以去汝此后，恸于身亡？
何以去汝此后，笑于悲戚之时？
何以去汝此后，狂于醉酌之时？
盖，去汝此后，然也信然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