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亡灵(3)

窗外，那河水映着月光，波光粼粼，河上不知多少影子飘动。那是身穿白衣的，一个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影。

它们随着河水流动，竟纷纷流到了这栋房子前头，一个个争相挤在窗户上，那是一张张扭曲的、惨白的、恐怖的脸——它们就那样在窗户上，扭动着，变成一个个人头，披散着头发。嘴巴张大像是发出某种呐喊，然而，此处只有风声，以及离小良的鼾声。
夜，凉如水。
床头里，伸出了一个脑袋，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它有一只眼睛吊在外面，两颊像是被锤头打碎了一般，一张口，流出黑色的液体。
微微弱弱地发出：我的…是我的……
窗外的那些鬼魂看见它出现，那扭曲的面容更扭曲了，它们更加拼命地往窗户里面挤，直教窗户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离小良被窗户的响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浑然不知自己之前所处的险境。
他打开灯，走到窗户前面，惊奇道：“这边的晚上有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