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忧伤

天朦朦亮，我就出家门到江边码头，这个距离步行要花五分钟，说真的，在这五分钟里，我有点激动和兴奋，我此行的目的是到长江边看活蹦乱跳的鱼儿，另外就是想写篇快乐喜庆的散文，我连题目都想好了，叫《早晨归来鱼满舱》，但到了后才很失望的发现，四条渔船都空空如也，一条鱼都没了，只有四个船主和三个渔贩子在聊天。原来是我来晚了，鱼都上了岸，进了菜市场。这时两个拿着空塑料周转箱的妇女回来，说：“一到菜市场，就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他们几乎是在抢鱼。”一位渔贩说：“没办法啊，现在的鱼少，太难搞。”由此为话题，他们回忆起过去的好时光来，他们谈话的内容庞杂芜乱，我蹲在一边抽烟，安静地听，回家后把他们谈话的内容给整理了一下，感觉那时候的长江真是一条了不起的大江，能产那么多的鱼。
一位渔贩对一位渔民说：“那时候你老子划个小腰盆，你别看那船小，还真能装，有次我跟他估鱼，是鲢胡子，你老子说有八百斤，我说只有五百斤，你老子跟我要八百，最后跟他五百五成交。我拿到市场上卖，还真有八百斤，我赚了一千多。”那位渔民说：“鲢胡子打秤，一般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