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甘的蝴蝶(2)

“巴甘，拿去吃吧！”指者有嫦娥图安的点心盒子，说罢瞌目。不管这些人什么进来，什么走，也不管他们临走时久久凝视的 目光。巴甘坐在红堂柜下面的小板凳上，用草茎编辫子，听大人说话，但他听不懂。有时和大舅说话，把巴甘撵出屋。他偷听，哭一声盖过一声，舅舅无语。这就是“病”？
晚上，巴甘躺在身边。摸着他的头顶的两个旋儿，看他的耳朵、鼻子、捏他的小胖手。
“巴甘，要走了。”
“去那里？”
“到了哪个地方，就不再回来了”
巴甘警觉的坐起身。
“巴甘，每个人有一天都要出远门，去一个地方。不是这样的吗？”
巴甘问：“那么，要去哪里？”
“你哪里也不去，和大舅在一起。我走了之后，每年夏天变成蝴蝶来看你。”
变成蝴蝶？这么神奇，她以前为什么不说呢？
“我可以告诉别人吗？”巴甘问。
摇头。过一会儿，说：“有一天，村里人来咱们家，把我抬走。那时候我已经不说话，也不睁眼睛了。你不要哭，也不要喊我。我不是能变成蝴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