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给了母亲一头白发

不久前，我带着妻儿回老家给上坟。从济南到老家的公路非常好，车辆也不多，用了两个半小时就到家了。
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回家没有事先打电话。因为，我头一天的时候看天气预报，知道老家这一天有雨。下雨的日子里，气温是非常低的，尤其是农村，就更加凉了。如果知道我要回去，是一定会在村口迎接的，而且她会很早就从家里出来，站在村口张望。我担心天凉会冻着，她老人家已经82岁，而且因为得了一场脑血栓，已经失语一年多，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了。
但是，当我的车子拐下公路开到村里的小路上的时候，我一眼看到，正拄着拐杖，站在路口向着公路的方向张望。凝视着细雨冷风中的，我已无力控制自己的泪水。羸弱的，尽管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仍然冒雨出来迎接远方的，因为她知道今天一定会回来，我甚至不知她已在那里守候了多久。停下车，我告诉，快下去，把奶奶扶到车上来。和一起下车，我看着他们跑向。我慢慢地把车开到身边，下来扶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先盯着我看，然后用手抚摩着孙子的头，我看得出，她很高兴。她冲我用手势比划着，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孙子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