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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约我去她家 我的女同学没带胸罩 同时睡两个女同学(3)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其间舀出的豆浆,冷却便成豆腐花。豆腐花,白、嫩、滑,加黄糖姜汁,趁热喝,爽。褪去柴火,舀去水,底层是豆腐脑。不知细狗公往锅里加什么药,我问。母亲说,豆腐有两种,一种生浆的,一种石膏的。用头一天的豆腐水,把豆浆慢慢点兑成的,叫生浆豆腐,它嫩,花时、费神,要功夫,产量少;石膏的,快、稳、省事。他加的,应是石膏。 豆腐脑一落,细狗公赶紧取匾压豆腐。四块木板一框,成四边,里头横直各五块榫头一格,棋盘般方板底下一托,便成一块有三十六方格的豆腐匾。细狗公往每个格里放一条白布巾,用指尖撮平每个角,取下锅边的薄铜铲,将豆腐脑均匀舀入每个格中,拉直布巾,叠好布角,塞入方形木块,端到木架上,铺上木板,压上石鼎。做一匾,压一层,压一层,叠一匾,直至人高。 平日,细狗公就做一出豆腐,每出十斤黄豆,每斤一匾,共十匾,每匾三十六块,计三百六十块。
逢年节,要做两出。 有人要豆腐,细狗公才端下石鼎,拿开木板,摘去木块,扯出布巾,打开布角,豆腐两寸半方、两寸厚,棱角分明,一块块反扣篮中,整齐排着,好看易点。个别赶早昼的,催着端石鼎。细狗公头一偏:刚班房里出来,十年八年没吃豆腐!?奚落得人脸红颈赤。有想捉弄细狗公的。我也曾想,若象神仙,一念词,一作法,锅里豆浆全成水,又一念词,又一作法,豆浆全回来,那多好。几个大人说:你会变把戏?变把戏都难。一次,偶尔说起,父亲说,世间万物都有克星,萝卜克人参,绿豆克狗肉。豆腐嘛,他指着耳朵,掏了掏说:这,就这,放一点点,整锅豆腐就呒了。耳屎能否如此,没见人试过,大概没人敢,也无必要。 一九七六年秋,家里建新房,亲戚们来帮忙,每天饭桌上有的,就是豆腐。前几年,家富表哥还说,一生要吃的豆腐,那时就吃够了,每餐不是煎豆腐,就是豆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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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豆腐汤,木薯粉一碌,晶莹透亮,加葱末、胡椒粉,淘饭,过喉溜滑,都不用嚼。下墙板时,背楼岗收的一百八十多斤黄豆,全换豆腐了。一些家里没黄豆的,挑干柴去,细狗公也愿。不知哪来的兴头,母亲说会做豆腐乳。店里卖的豆腐乳,暗红、咸香、面口,自家能做,最好。她把豆腐切成一寸方,放陶钵里,摆一层豆腐,撒一层盐。我等了一周,不见钵里的变红,味道却咸苦。母亲说,时间不到,至少要半月。半月过后,还是一样。母亲说,这次不成功,下次做,肯定好。后面几次,不见母亲脸上喜色。蓝溪读高中时,偶尔到校门口的梅永食杂店,花五分钱,要一块豆腐乳、两匙汤汁,算奢侈。后在电视片里得知,江浙一带做豆腐乳,先让豆腐发毛,再浇上红酒曲、酒糟、糖等发酵,才能成。前些年,流行的台湾富记豆腐,装小玻璃瓶里,淡黄的,里头配有几粒熟黄豆,微辣,味道没红的醇重,品相也逊。
豆腐干、腐竹、千张结等,丰富了舌牙,与豆腐比,就有一段距离。 房里人喜欢的,是焖豆腐。逢年过节,红白喜事,都有这。每块豆腐,只对角一刀,菜籽油炸。大锅内,五花肉煎成焦赤,香菇丝、木耳丝、冬笋丝、鱿鱼丝往里一爆,倒入炸好的豆腐,放盐、酱油,用炆火焖上个半时辰,待豆腐起蜂窝洞,撒下芹菜、葱叶、大蒜,盛大碗头里,这大块大块的,山珍的清香、海味的鲜香、肉的浓香,与豆香裹一起,可当饭,能落饭,好下酒。面对这,男女老少,谁家味蕾不盛开?哪个胃械顶得住?往往不等下道菜上来,碗底已精光。将豆腐掏洞,塞入肉泥、香菇丁、葱白等,炸好或清蒸后,淋上稠汤香汁,便成养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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