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艺木艺欣赏 林家弃少(4)

做出该有的反应，我生气地挥掉亲密手指，虽然是迟了些。
『哈哈哈哈哈哈！』
他发神经的捧腹大笑，拍打海面。
『你笑什么！』
闻言，笑声戛然而止，海面也回归平静。
『觉得好笑罢了。』自称为李止新的男子柔声回答，『一个人若是连记忆都无法确定，那么过去经历过的种种事物不就没意义？你现在拥有的只是那间店面，身份自然是老闆。』
模糊的脸庞随着动作，稍微能见到五官。
『告诉老闆一件事情吧，』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人讨厌，玩世不恭语气，『擅自更动记忆是你，不是我逼你做出选择。』
『不了。』我茫然的回覆。
『你遗忘，又陷入错乱，将不利自己的错误归咎于他人，不愿承担。』
年轻男子步伐轻盈的在水面上行走，绕着我转圈圈。
『亲眼见到、体验到的真实，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我这儿，为什么在我这边？你想这么问吧？』
他停下脚步，仰望着泛白的天际。
『因为啊，我是被你捨弃的人格。』
『你胡说！』
『那年捲入风暴的李止新产生新的人格，为了存活，不是不可能，人杀人自古以来不是惯例吗？你只是选择自我毁灭，没有什么不好承认。』

『我谁也没有捨弃！』
『刚才不是证明了，我把你丢弃记忆重新在你面前播放，贪婪是你的缺点也是优点，你唯一没有抛弃是对感情的执着，近乎病态的执着。』
他单膝跪下，捧住我的面颊，正视着我的眼睛。
『是你把她的爱化为乌有。』
温柔抚慰我的笑容，小路上的长长影子，牵着我的手离开寂寞……
那些都是假象！
『一切都是假的！』
我仰天大叫，推开涌上来的真相，摀住双耳哭号！
『因为颜海音自始自终都不曾爱过我！』
哀伤的雨滴捶打平静海面，世界下起了倾盆大雨。
『一次就好……难道妳连机会都不愿给我吗……』
风云变色，海面捲起三层楼高的巨浪，将我仅存的意识吞没。
窜入口鼻的海水是鹹涩的，无声的时间过了好久好久。
穿透校栋间的户外长廊，野生的鸽子停在方柱边整理羽毛，棒球队训练的吆喝声，水泥地运球的摩擦声，各班打扫的吵杂声，使我在光滑的廊道上独自醒来。
摸着脸颊表面未乾的泪痕，我惘然若失地望着户外的野姜花，什么想法也没有。
『大树！接我一掌！』
『你很无聊耶，但是我喜欢～』
楼梯与走廊的连接处，两名年轻小伙嘻哈打闹，又是与之前相似的记忆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