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2)

有的人接着说：“还是姓刘的那狐狸精闹的，非要和程局长结婚不可，程局长不答应，她就三天两头地找程局长闹呀。”
又有人说：“就算结了婚，他们俩相差十来岁，能长久吗？”
正在这个时候，招呼开会的张局长和一位陌生的上级领导走进会议室。会议一开始，张局长宣布：“程局长今天上午一上班，在五楼办公室擦玻璃时，不慎失足坠落，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听到这里，开会的人便在下边窃窃私语起来，上面领导说的话，我也听不进去了。最后，只听到一句话：“今天上午不上班，下午正常上班。”
我不知当时怎么离开的会场，也不知后来怎么骑车回的家。只记得我一屁股坐在家里沙发上，一闭上眼睛，程局长和原来的刘局长在眼前交替地晃动。
刘局长名字叫刘燕，比我小一岁，也比我晚一年到局机关，她开始并不和我在一个科室。她在原来的科室时，与其他同事的关系处得很紧张，最后领导好像是为了什么，将她调入我所在科室，所以慢慢地对她有所了解。我听别人说，她的爱人是位矿工，所以夫妻团聚的时候不多；夫妻在一起时，却常闹矛盾，有时两口子打架时，她还动刀子呢，还有婆媳关系也不好。这些信息，从她嘴里是得不到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学会了跳交谊舞，便认识了程局长。那时的程局长也很年轻，小四十的样子吧，人长帅，在政府工作。程局长的爱人和孩子当时也在外地生活，在这处特殊情况下，两个越走越近了，究竟多么近，人们只是个猜测。

应该是在七前年，程调到我们局，成为一把手。刘燕更不是刘燕了，我处处回避她的锋芒，结果，她如愿地成为了我的顶头上司。别人怎么议论的都有，而我倒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很多地方不如意，升职，可能对她是个安慰吧。升职后，刘燕脾气更大了，也变得好逸勿劳了……
她的升职，我没有感觉到意外，而她升职一年后又升为副局长，进入领导班子，我倒很意外。
在快升任副局长时，她工作上更卖力了，所以闹的我也很疲惫。那天我忙了整整一天，下午下班后，其他同事都走了，我还需要加班再忙一会儿，直到晚上八点半，我才完成了她安排的任务。想给她汇报一下工作，敲门后，推开她办公室的门，发现沙发里，程局长和她抱在一起……我迅速地关门退了出来，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
第二天见到他们，总感觉不好意思，可是他们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燕变成了刘局长，平日的花费也大了，好像穿戴更漂亮了。在局内，窃窃私语的人就更多了。外面也有人向我打听相关的事情。我只说“不清楚”。
上级领导好像也听了什么，结果刘局长在局任期一年后，被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