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野鸡从头上飞过去

去年上半年一个小长假，我回老家，我的弟弟给我讲了一个怪事。据说，我的弟弟与我家喂养的小花一起外出，到山林奔跑，一路去散散心。注意，我们这里的山林不是原始森林，是农家栽栏竹的土地和栽树的山坡。小花，不是猫，是我家的狗名。那个时候与我弟弟和小花一起外出的还有上次我写文字时提到过的小黄，那个时候的小黄还没有离开。也就是一人走，两只狗跟随。我弟弟开先没有到山坡去玩，而是选择我们本地离家不远的山脚下的一个弯里，那里没有人家户住，只有荒田荒地和几块农家播种的菜地。当然也有很多民国时候以前的坟墓。那时是阳春三月，春花遍地，春草如毯，鹃啼野绿，正是农人放牛放羊的好时候。这时，恰好与我老家一个村子不一个组的一位老爷爷，戴了一个似锅盖头毛线帽子，穿了一件大棉袄衣，背了一个竹背篓加一把割草的镰刀，他牵了一头大水牛在荒田里放牛。
当然，他把牛栓好绳子，牛自己在田地里悠闲吃草，有时偶尔会抬起头看看四周，不知道它在看啥。他嘛，就在荒田的边缘紧挨小山坡脚下坐在竹林外的路上，晒着太阳逍遥，快活的叼一根老烟袋，那烟子啊，飘啊飘，飘啊飘，蓝蓝的烟雾飘进竹林，竹林好像在烟雾里燃烧。这时，我家的小花怎么会不上场呢？我说漏了一点，这里竹林脚下，还有其他荒草和有刺疼子野草大树脚下的地方，是在草里，不是看得见的地方。还有好多野鸡，它们的叫声和我们自家饲养的鸡叫声没有差别。野鸡的听觉特别灵敏，当你从有叫声的地方还没有走过过，它就飞走了。而且不止一个，还是一群。边飞边叫的。你肯定要被野鸡吓一跳，因为它准备飞走时要拍打草丛，“嘭”的一声，是在你不经意间发出的声音。你不被吓到才怪呢？我就被吓过很多次。有时候一出门，野鸡就在门前外土地里找虫子，你还没有走到它们那里，还有一米的距离，它们突然大叫拍打一声，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