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班的孩子(2)

        在农村，我们小孩些都是放牛的孩子。这大抵是从读书算起走。进了学校，我更是一个害羞的木偶人，甭管上下课我都一直坐到放学为止，学校门口外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放学回到家，偶看见A们几个在弹珠，这大抵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搭讪玩耍，A毫不犹豫地递给我一颗花纹弹珠，我心底十分感谢的接过手去，将珠子紧紧的握在手中，差点捏出汗来，这感觉手中捏着一颗十分珍贵的夜明珠似的，这对我来说是宝物。心情勃发，有股忍压不住的浪潮扑打着心弦。后来我知道了这种珠子分好几种，价格也不一样。有一般带花纹的珠子，那是普通的，有金珠，水珠，西瓜珠，这样的珠子可替普通珠子好几颗。通常玩法也有好几种。
        我见到A大概是这样一种人，那估计也是他得到了他人生第一颗弹珠。那时我们都还在小学一年级，有人在玩游戏，我们都各自前去捧场，看一场精彩的对决，在此中我见有人将珠子弹到一干木桩根下面，恰好A就站在木桩上看着，正当那人寻找时，A一步跳下来将珠子踩在脚下，然后探出头去东张西望，貌似也帮着寻找，他用手勒了勒裤腰带，悚然的他跄跄踉踉便有些站不住了脚，他的左脚向前扑一小步，而右脚却死死地将那颗珠子踩着不肯走开，两脚尖儿着地，整个身体向右转，接着他又装出一副认真找东西的样子，一直到听到铃铛响了之后，操场上再无他人时，A便蹲下来又装出是系鞋带时，将自己踩在篱笆下面的珠子抠了起来，一个劲的向教室冲了进去。

         每天放学回家，我们几个都要讲自家的牛羊感到山坡上，在我们村子的山坡上面，貌似脚下的苍劲荒草任牛羊宰割，几个小屁孩爬上桠桠叉叉的树上摇曳着大树，似要掉光树上的全部树叶，这是小屁孩让树讨厌之处，而树下的我们几个便开始玩起了弹珠游戏，当然我只是旁观者，只看不说，A一个劲的劝我参与到其中，我固执的静穆羞达红脸只是一旁瞻仰的守护神似的。母亲说我像个地菩萨，一站的地方便是要站出个坑来。有时我也像个麻雀，一见到树丫摆草动便扑翅飞走。
        每逢周六大好天气，这村子有大小牛十多头，放牛的孩子十几个，连跄抢踉踉六七岁的孩童也跟着牛屁股满跚的跑，有些手脚迂缓的小孩总是被抛弃在最后，尽管慢些，但这些放牛的孩子也总是能把这些牛赶到山坡上，大个的几个哥子便催使我们从自家带些粮餐，自带打火机机，在山坡上搞起野炊，A带着我找到水沟里掀石头觅螃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这些好经验，让我很是好奇。
        大抵是在我心里烙下一个癞疮疤的A和那些放牛班的孩子，心里细纺，都忘却不掉了曾经的孩童时代。在上了四五年级之后，A的成绩一直都在班上倒数，在家经常听到他的父母唠叨吆喝，他的父母曾几次将A关在屋里，并强行A学习。曾听到A的父亲吆喝到：要是整天搞那些玩意儿都像搞学习一样，那恐怕是出人才啊！A的好奇心也特别强，用父亲的话说就是一个铁锤也会被他玩瘪了。上了初中，A被他的父亲带出村了，说是进城去了，希望那里能够给A一个较好的学校环境。在走之前他也一直未给我提起过，貌似又是将我彻底忽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