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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3)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口不由心迟早是会爆发的,老师们安逸久了,也便会自觉的找点事做,于是,这一学年与老师最大的冲突发生了。
   无疑,受伤的还是我,不仅是肉体被拳脚相加的简单。哀试图拦下他,至今我还记得,她那时汉子的模样。
...
   后来,我和哀之间的话越来越少。
   那年7月23日,5点49分。哀发来短信,她确凿是要去美国了,我不曾想过这步光景会到来的如此之快。我似狂的跑到机场,一路上积压的嘘叹,在到机场后吁吁气喘掩饰着它被一起宣出来,我扯破嗓子向人群喊着‘回来好吗’,希冀有一个在人群中疗伤的人刹的回头,却不是惊异的注目我这张充满无处归附的面孔。终究,我被认定是不肖,机场的保安将我拖走,人群尽是齿冷,我再也没看到她。泪滂沱的下来,只顾不及出声,执头的保安拉着我,说了两句,便让我回去了,他似看惯了这场景。
   24日凌晨,1点。天空出声哭泣,台风漫卷着一切,我赤着脚无魂似的走在这条沙砾路,脚下却毫无痛感。兴许心宿的地方早已冥冥留下记号,是无常鬼留下的。我冲进桥洞,便立在那,不再上岸,河水只没过我的小腿。
   不多久,家人的呼喊便劈开这雨幕,我听的真切,却执意不肯露面抑或答应一声,也不去想像他们在大雨中拿着手电奔走呼喊、寻找每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的模样。

哀


终究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从手电昏黄灯光照着浑黄的河水开始,接着探进桥洞。河水竟已涨到了我的肚脐上方。
   之后几天,我在病榻上度过,除了捻着烟抽,拾起那一晚独一人五包的豪壮,便没了其他作为。这个夏天,我该是倚靠在长满大片叶子的树下的,看濒死的知了扭动着残躯,涂炭自己般的嘶喊着命投夏末。我不曾怨过哀,她给我的感情充塞的足以不让路给怨,只是含糊的说法终究没有在心头消解。风一季一季的不休不息,停了又走,它吹拂过的地方愈加清朗,即是我捻在手里的烟也是。哀走后的日子是吃辛吃苦的,但我始终不能扔开所想,只心安的拖着浑身桎梏,朝西方行着。
   事情过去多年了,朋友突然捎来一通电话,说是见到哀了,只一面,她还是七岁的样子。
头顶的黑云翻滚着,风凌冽的包含着海鸥的啾鸣声,哀棕褐色的短流海下,仍是旧日熟悉的悲伤神情。她望着西方,——faraway。那是任凭我拼力却不能达到的,没有灯塔,没有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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