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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春(2)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而我们所谓的青春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微笑的片段,又占了几分之几的光阴刻痕,树木的年轮上是否又承载的起伤春悲秋、放荡不羁。每当夜幕降临,我总是在城市的灯火通明、车水马龙间望着浸满夜色的人群,听着喧嚣杂乱的声音,像收音机里嘈杂的、空白的、死灰的片段。
很随意地记一些英文单词,根据心情抽取零碎的单词、词组构成一个句子。很喜欢那些琉璃般的英文,很干净,没有污秽。简单明了。在书店里随机地从书架中抽几本书,书页上有浓墨的馨香和树木的清新,这些味道让我窒息,久久地沉醉于其中,无法自拔。随手摘抄心仪的句子,无论读多少遍都有一种心脏被撕扯的痛感,血脉膨胀,泛滥的情绪在反复的拒绝中无法彻底收尾。
前些日子空气干燥,气候燥热,终于抵挡不住炎热的侵蚀。卸下厚重的棉袄、外套,穿起短袖短裤。凉爽的风从肌肤上抚过,夏天的气息残留在皮肤上。很微凉,很潮湿。后来又在不知不觉中老天爷也闹起了脾气,换了一个痛快的冬季的尾巴。于是我们拽着寒冷的尾巴老实地添衣。又接连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雨,空气很潮湿,城市很空,像一朵枯萎的花在暗夜伸展妖娆的姿态,很诡异。

焕春


春天就在这样的残冬初夏中交替,泛着淡薄的影线,在空气中剧烈地摇晃。风一吹,漫天的樱花花瓣从空中盘旋飘落。前几周和乔去看樱花,在人山人海中只能看着一个个突兀的头顶。人潮涌动,像一只缓慢爬行的乌龟。天空上有鸟群飞过,发出嘶哑的叫声。樱花在风中一片片飘落,落在乔的头发上。乔把花瓣放到唇上,轻轻地咀嚼。在阳光的罅隙里她站成漫长又短促的姿势。氤氲朦胧。她的笑容如同散落的樱花花瓣,虽然会枯萎,却暗香残留。
冬天很长,冗长的沉重。夏天很早,冬天结束了,夏天还会远吗。秋天也很快了吧。也许在不经意间。在物欲横流,人声嘈杂的世事无常中以钝重的姿势贯穿心脏。
春天,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短暂的缩影,口腔里呼出的白气。很空虚,无法捕捉。
我想起了那年春天,天空很蓝,光线很刺眼。打在身上,暖烘烘的。我知道我再也不是那个伤春悲秋的孩子了。
EVERYTHINGHASCHANG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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