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天上飞(2)

是什么声音在湖面上回旋？击起了湖的波浪。那些声音很脆，湖面上流淌着婉转的旋律，丝丝缕缕。盘旋、上升、坠落。湖，一下子不平静了。此时，湖面上升起了薄薄的雾。雾气不断地由湖中心向四周扩散。鸟的鸣叫，在雾中清晰地再现。这是又一群从远方来此过冬的鸟，翔集在一起。湖面和天空，远山和岸堤，到处是它们的声音。雾，慢慢地隐藏了他们的身影。
是鸟欺骗了我的眼睛。
风，像是和一群鸟较劲。零星的雨点飘洒下来。我伸手去接住风中的雨，凉丝丝的，是雪花。我惊喜的呼叫被鸟鸣声掩盖了。瞬间，和雪花一起消融。天空渐渐灰暗。那些亮光也迷蒙了。风起云涌。云也被风吹得卷曲着，漫天跑。天空顷刻间像茫茫的湖面，波涛滚滚。那些空中的鸟和湖里的鱼，又不见了踪迹。
我们在岸堤上站不住了。纷纷跑向岸边的亭子，避开风。亭子很小，人聚集在一起，挤在一起，很温暖。而雪花，正大片大片地落下，比鸟还多，比鱼还多，翔集在这冬天的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