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从城边绕过

自北向南,结队飞行。扇动着翅膀的大雁,又一次重复着它们先辈的旅程。
这是一条连接南北的从未改变的路。一路风尘,征途万里。
一队接着一队。鸣叫的声音时高时低,擦亮深秋空旷的天空。
在飞行中变换着队形,只是至今未有什么创新。让我惊讶的是,它们竟然从我居住的城市弯曲着绕行。
看见它们飞行时,我正在城南的乡路上匆匆行走,闻声而举起的目光与它们不期而遇。
从城市的上空直线飞行,岂不缩短一些距离、省却一些力气?我揣测,它们是不是为了逃避喧嚣的噪音、刺鼻的气味?
它们绕行的原因,对于我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因而,我随之而弯曲的目光也就无法被彻底拉直。
变黑的溪流
别以为这是我本来的面目。清澈得卵石毕现的日子,我也会终日唱着欢乐的歌。阳光一次次在我的歌声中沉醉。
只是那家不该落户的工厂给我带来了厄运,让我远离清纯和欢乐,日子从此浑浊不堪。
同我的清纯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些嬉戏的鱼虾、石蟹和青青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