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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梦生花友天下生活感悟(2)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爷爷奶奶抗战时期逃难到上海后,在沪生活了近六十年,他们说的上海话可以算十分纯真了,但如果没有外人,他们俩总是习惯用休宁话说悄悄话,所以我从小就听惯了他们讲的休宁话,尽管自己不会说,但基本上能听懂他们的对话。虽然如此,那次初到休宁时曾祖母和当地村民说的话我还是完全听不懂,那时我才感到爷爷奶奶讲的已经是“上海化的”休宁话了,当地人的休宁话对我来说可以算一门“外语”。当然,我毕竟已经有听休宁话的基础,所以一两个星期后我就能听懂当地人说的休宁话了,而且很快就能流利地说休宁话,与村民间已经不存在任何“语言障碍”了。
我长大后,妈妈告诉我:那年我跟爷爷奶奶从休宁回到上海,在楼梯底下就大声叫喊:姆嫲…姆嫲…,一口休宁口音。当妈妈问我在休宁的经历时,我居然口如悬河地用休宁话向她述说,妈妈一点都听不懂,还需要爷爷奶奶帮我“翻译”。一段时间以后,我才慢慢地恢复了自己原来的“上海话水平”。
也许年幼时与“多种语言”(上海话,休宁话,浦东土话,普通话)接触的经验已经给我以后在欧洲能顺利地学好其它一些欧洲语言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语梦生花友天下生活感悟


德语是我最系统地学过的一门外语。让我感到十分幸运的是,那时我们的德语老师都是从德国歌德学院来的,运用了一种特殊的、很有效的语言教授方法,他们并没有让我们像其他学外语的中国学生那么艰苦地去死记硬背那些“主语、动词、宾语、状语”等等的语法概念。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让我们像自己小时候学休宁话一样,凭感觉来学德语。
开始时,强化式地学德语,每天接触的都是德语,德语课文、德语歌曲、德语电影、德语对话,每天起码要学一百多个新词汇,以至于夜里做梦时所有的梦人都只会说德语;以后,自己对德语慢慢地熟悉了,白天也不用那么紧张地去学了,自然而然地夜里的梦人重新恢复用汉语来交谈。以后,我们很快地学会了用德语朗读、对话,并用德语听专业课。再以后,我的德语慢慢地达到了得心应手的水平,甚至可以用德语来思考问题了。让我惊讶的是,随着德语应用的随心所欲,夜里的梦人也开始自由自在地掺杂对话,有时汉语提问,德语回答;有时德语提问,汉语回答。于是,至少在我的梦中,汉语和德语这两间房间好像没有了门锁,没有了先前的天然屏障,梦人可以“天马行空,挥洒自如”了……

语梦生花友天下生活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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